灣仔船街南固台
灣仔船街南固台傳出鬧鬼新聞,整個香港都掀起一片尋鬼熱潮。而南固台,也因為這一單新聞,而成為香港人其中一個旅遊熱點,這也可以說是香港近年其中一宗奇聞趣聞。
其實一宗鬧鬼新聞,能夠引起這麼大的迴響,一方面是鬼神的神秘吸引力,歷久不衰。另一方面,也可以反影出一個社會的風氣民心。因為香港這幾年經濟不景,人心一片虛浮。加上現在的年青人,甚至一些成年人,對事情的是非黑白之心的概念,越發模糊,羊群心態的效應比往年猶盛,所以一聽到鬧鬼事件,大家便興緻勃勃的把事情越鬧越大。除了不少自認為不怕鬼的年青人,聯群結隊到南固台探鬼之外,就連一些家長,也帶著兒女一起到南固台,全然沒有想到這樣做是對或不對,危不危險。
看到這情況,讓我想起南生圍出現鱷魚蹤跡之後,也引來不少市民不顧危險的坐在完全沒有任何安全設備的河岸邊,守候鱷魚。同樣的,也有不少家長,帶著兒女到現場,而且任由兒女在岸邊那一道毫不安全的小斜坡跑來跑去,完全沒有意識到,要是兒女一不小心掉進那一條臭河裡,就算沒有成為鱷魚的大壑]好,單是那一條臭河內,不知道有多少細菌病毒,小兒女因為這樣而染上一身病毒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。
南固臺
這一次應電視台和報章之約,先後多次進入這一間被形容為香港十大猛鬼熱點之一的船街鬼屋。
對於這一間被香港朋友譽為猛鬼熱點之一的鬼屋,之前我從未踏足過,而有關它的猛鬼傳聞,也只是從一些鬼故或互聯網上的鬼網看過聽過。而且也知道有不少朋友先後到過這裡探鬼。
據一些資料說,南固臺約一個世紀前,獨立建在船街的山坡高處,大宅為紅磚的西式設計,建築極有特色。原業主是富商杜仲文,他在七六年身故後把旗下財產交給三名兒子,直至八八年,被香港一個集團購入。
有關南固臺鬧鬼的傳聞,一直繪影繪聲留存至今。據一位街坊,曾經聽聞有一群印巴藉的年青人,深夜在南固臺遊玩,看見石梯上有黑影向他們招手,嚇得那一群年青人拔足狂奔。
另一位街坊說他也曾聽聞,曾經有人在南固臺過夜,發現屋裡面傳來怪聲和看到鬼影,被嚇得馬上逃離現場。
也有傳聞說,南固臺每到夜深,屋內常有一團團綠色鬼火飄浮,甚至有些時候會飄出屋下,更有不少街坊說時常聽到大宅內傳出一陣陣女人的慘叫聲。
而一直在船街一帶負責清潔的一位泰藉女性說,她這些年來在附近工作,也時常看到南固臺內,有一位穿著中式服裝的女性,也看到它們間中會打麻雀。
當然;也有不少附近的居民,對於鬧鬼傳聞一笑置之。
夜探南固臺
電視台先後兩次邀請我和他們的攝制隊一起進入南固臺,一次是在白天,一次在晚上。
白天去的那一次,因為有太多人扶老攜幼的在那裡遠足旅行,人氣太旺,陽盛陰衰,就算有鬼也不可能現身出來和大家打招呼,說句多謝支持。不過;雖然陽氣過盛,但是並不表示陰間的朋友會一走了之。它們只是暫時休息,或者在一旁看著大家興緻勃勃的樣子而已。
在白天和記者朋友一起爬進南固臺的時候,便已經感受到它們的存在。始終白天是人的世界,而晚上才是它們活躍的時段。對它們來說,完全是越夜越美麗。
再接到電視台的邀請,約我夜探南固臺。這一次帶隊的是陳監制、導演阿廣,還有資料搜集Lily、阿Man,主持寶慧。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事有湊巧,在那天出發前,超心理學家Stephen突然來電約我吃飯,聽到他的電話,我告訴他現在要去南固臺,如果有興趣的話一起去看看。他聽到之後,欣然答應,到了現場之後,我們一點人數,連Stephen在內,總共是十三個人。
不知是事有湊巧,還是自有定數。當晚在點過人數之後,大家不期然面面相觀。十三,這一個被很多人視為不祥的數字,會為我們帶來的會是不愉快的經歷,還是內有玄機呢?
點算過人數之後,我們共分為兩隊。一隊是陳監制、阿Man和兩位工作人員,他們先行到南固臺探路。而導演和他的助手、攝影師、錄音師、燈光師、Lily、寶慧、Stephen和我,則留在外景車上,商量拍攝程式。
當我們商量好進入南固臺後的拍攝程式之後,便開始出發,沿著船街那一條斜路和窄窄的樓梯一直往前走。不過越往前走,我們就越擔心!
擔心的原因,不是因為天黑,當然也不是因為怕鬼。而是沿途我們都看見不少男女學生走上走落,大聲叫囂的情況。而這些學生看到我們,不單止指指點點,交頭接耳,甚至有些還主動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,說要跟著我們一起進入南固臺。
這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學生,如果他們真的跟著來的話,一方面會對我們拍攝工作造成騷擾,另一方面就是危險。為了打發他們離開,所以導演阿廣和Lily說不盡花言巧語,把那些學生都逗得乖乖的不再纏著我們。
但是;當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,只見大門外,已經有記者在守候。當然;在南固臺傳出鬧鬼新聞之後,這裡差不多每一天都有不少記者在追訪最新進展。
當我們被記者圍著追訪是晚行動的大概情況的時候,黑暗中,只見陳監制和阿Man在房子後的山坡上,摸黑踩著橫放著的樹幹。這枝橫和的樹幹,是一些探險的朋友早前放在這裡用作是通往屋子裡的通道。
在白天,我們也是沿著這一枝樹幹爬進屋子裡。不過在晚上情況完全不同,從這裡爬進屋子裡的話,是相當危險的。因為在樹幹另一端,只是搭在屋子的圍牆上,而圍牆內,是一道通往屋裡的樓梯。然而這道樓梯和圍牆的牆頭,最少有十呎以上的距離。如果硬往下跳的話,一不小心,少則頭破血流,重則一定會重傷。
雖然我一邊接受記者們的追訪,但是一面留意著他們。只見他們站在牆頭上,拿著手電筒照著圍牆內的樓梯不斷交頭接耳,之後只見陳監制像是搖頭的樣子。他在上面大聲叫著,距離太高,加上圍牆內不是平地,有不少雜物石塊堆積在樓梯上,就算冒險往下跳,也沒有落腳點。
他說完之後,再和阿Man交頭接耳,只見陳監制連連搖頭,而阿Man則指著牆內一道勉強伸手可及的窗戶,窗戶上那生銹的鐵柵和監制說了幾句話之後,便卸下背包和手電筒交給監制,讓監制用手電筒為他照明。
看著阿Man小心的伸出手,攀著鐵柵邊緣,一跳跳過窗戶,雙手馬上緊緊捉著鐵柵,雙腳火速找著落腳點,然後慢慢把身體降低到安全距離,縱身一跳,便跳進屋子裡。縱然這樣小心也好,當他的腳一落地的時候,由於手電筒的光度不夠,一腳踏在一塊搖動的石頭上,人一歪,幸好手快的捉著牆身上的明渠,才不致倒地受傷。
他作先頭部隊進入屋子裡之後,便走到大閘旁,接過一些輕便的拍攝工具進屋子裡。阿Man身後,就是屋子那一道只剩下鐵閘的側門,從側門往內看,屋裡一片漆黑,完全看不到屋內的情況。正當他專心的和閘外的工作人員運送著拍攝工具的時候。我無意中看到他身後那一道側門內,一道若有若無的綠光,往上一閃而沒。
在阿Man接過了輕便的拍攝工具之後,外面的工作人員也抬了兩道木梯預備架起。由於梯子太短,我們唯有把梯子架在圍牆上的一條突糟上,再用繩索縛著。之後,我們一個接著一個,在搖搖欲墜的梯子上,爬進屋子去。
當我幾經辛苦,從梯子爬到牆頭的時候,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身側一掠而過。這股寒意令到我後頸的毛管一陣直豎。正當我的後頸發麻的時候,Stephen站在木梯上,放低聲問我,剛才是不是有靈體掠身而過?
我默默看著他,微微點頭,二人會心一笑。我們這樣神秘,是為免在這時候製造恐慌。怕牆內的人知道了會心慌意亂,不知所措。而牆外的人,也雪|因此而注足不前,不知如何是好。當然;最重要的是怕引起圍在四周的那些年青人的好奇心,跟著我們一湧而進的話,那就非常麻煩。
我們這裡低聲說了兩句話,牆內的工作人員不停叫著,師傅快點爬進來。聽到他們這樣叫著,我蹲在窄窄的圍牆上慢慢轉身之後,一隻腳小心的踩在牆內的木梯上。而當我第二隻腳剛放在木梯上的時候,心中突然一跳。
正當我似乎踏錯腳,梯子往外一盪的時候,聽到牆頭上的Stephen大叫小心,而牆內的工作人員也接著大叫師傅小心。我的手馬上一扣,剛好扣在牆頭上。而Stephen一手攀著圍牆,一手捉著我的手。圍牆內的工作人員,一個馬上扶著直砸向我的那一道木梯,另一個則火速站上箱面,雙手把我雙腳緊緊抱著。
正當大家以為把我捉緊的時候,只見牆頭上的Stephen身體因為附得太前,重心失控。雖然他努力的掙紮著,不讓自己一直向前附衝,可是事與願違,他的身體一失閃,人直向我撲過來。我被他這一附衝,身體馬上向後直跌,身下的工作人員,又怎能夠承受兩個人近一百六十公斤的重量。正當我們心中有點惶急,恐怕三個人從這麼高的牆頭往下掉的時候。導演阿廣的上半身出現在圍牆外,Stephen的身後。只見他的手用力一捉,緊緊捉著Stephen的西裝,另一隻手則捉著他褲頭的皮帶,死力的把我們扯著,解救了我們這一趟危機。
經過我這一次危機之後,大家都顯得特別小心。從新架起木梯之後,工作人員再用繩子把木梯縛得更牢固一點。接著進來的是臉上非常擔心和小心的寶慧、Lily,攝影師和他的攝影機等。
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爬進來的時候,我悄聲和站在手旁,觀察著四周的Stephen說,剛才第一腳踩著木梯的時候,感覺是相當牢固的。但是當我雙腳同時踩在木梯的時候,心中一震,然後感覺到像是有人推開木梯似的。
Stephen也低聲說,他在牆頭上一轉頭間,也感覺到一陣濃烈的陰氣凝聚,心有所感,所以連忙大叫和捉著我的手。這時候,我們心裡會意。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,雖然發生了剛才的情況,但是我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敵意。反而猜不透屋裡面的朋友,到底是惡作劇,還是向我們作出警示。不過無論對方的態度怎樣也好,往後的拍攝工作我們更加要步步為營。
所以當一行人爬進屋內之後,我便吩咐他們先拜祭四方,撒撒紙錢,以安四方遊魂。撒過紙錢之後,我們便沿著一閘旁的小路,一直走到大屋前,當大家正在看著黑暗中那已經失修的庭院,荒廢的涼亭和荷花池的時候。我突然心有所感,隨了每人派上一道平安符之外,還吩咐一行人誠心上香,然後我在門外再化了一些紙錢之後,便開始步入大屋。
進入地下大廳的時候,除了覺得地下大廳一片零亂和陳舊之外,再也沒有甚麼異樣的感覺。只是大家都有點奇怪,為甚麼大廳的牆壁,都油上了鮮紅色的漆油。因於紅色是易犯火煞的一種顏色,而且對人的精神和視覺都有一定的刺激性,所以很少會用作室內的主色。
當然;紅色漆油,有可能不是大廳本身的顏色。因為這裡曾經被用來作為電影拍攝場地,也有可能是電影公司方面,為了劇情需要而把大廳的顏色改變。不過無論是它原有,或是後來改變也好。紅色,對於家宅上是有一定的負面影響。
我們從大廳一直走,走到大廳後園的廚房,洗手間,我指著這些地方的外圍,特別是那一道護土牆說。因為雨天的時候,雨水會順著這道牆流進後院。而後院的廚房和洗手間的去水渠,都設在屋外,護土牆邊,無形中這個地方便成了聚陰之地,最容易招惹陰靈邪煞。
而後院外,貼著牆邊有一道窄窄的樓梯。很多朋友,包括我們的工作人員阿Man,也是從這裡爬進屋內的。而這樓梯,是連接著二樓和另一幢獨立而建的房子,不過由於房子外的鐵閘已經上鎖,我們不得其門而入,而另一個房子,雖然沒有上鎖,但是一進入門內的地板上,卻穿了一個大洞。如果沒有帶著手電筒朋友,只要一進入這個房間,相信一不小心便會從這個洞掉下去而受傷。
我們不能繼續前進,唯有回頭走回大廳,打算再從大廳那一條破爛的木樓梯上二樓。而正當我們一步一步踏著那一條破爛的木樓梯的時候,我突然感到從二樓傳來一陣又一陣異樣的感覺。除了我之外,我也聽到身後的Stephen和Lily說,他感應到二樓有些朋友在等著我們上去。
據Lily事後說,那時候聽到Stephen說樓上有些朋友在等著我們的時候,心裡面非常害怕,本來想就此轉頭離開,不過一想之下,離開似乎比前進更為教人害怕,所以還是決定和大家一起繼續向上走。
到達二樓,我和Stephen互相對望一眼,然後微微點頭。先不說我們在二樓的感覺,先和大家說說二樓的環境。
二樓的面積和地下相約,除了有廳有房之外,還有一個大露臺,露臺可以看到花園外的涼亭荷花池,當年還應該可以看到維多利亞港的景色。我們環視房間四周,除了很多窗戶之外,只見牆上有不少塗鴉,地上雜物零亂,甚至有一張舊墊褥,一個被火燒過的米老鼠布娃娃。相信曾經有不少人來過這裡,不單止把這裡破壞,更有些人在這裡,進行吸毒的勾當。
這時候,監制、導演和攝影師,正商量著應該如何拍攝。阿Man剛從露臺轉身走回屋內,站在貼近露臺的位置。他身旁放著一張舊式的圓型高椅,再往左邊一點,就是一間小房間。
而我和Stephen剛上到二樓的時候,就是感覺到阿Man站立的位置有些異常狀況。而這時候,他縐著眉頭,一隻手不停撫著後頸,喃喃自語。接下來,突然燈光一暗,之後便聽到攝影師說,攝影機出了問題,不能進行錄影。而燈光師也說,不知道為甚麼儲電池的電力突然減弱,要更換儲電池才能夠繼續照明。
聽到攝影師和燈光師這樣說,大家心中都感到一陣悸動,監制和導演馬上叫攝影師小心檢查攝錄機,到底那裡出了問題。攝影師檢查過後,發覺回答說也不大清楚,他一面嘀咕著,一面檢查攝影機的電池。
以上文章節錄於司徒法正靈異系列之《冤靈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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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後由 cmlwts 於 22-7-2008 14:43 編輯 ]